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10559.“摩西对耶和华说”表对神性,因而教会本身不与他们同住的恼怒。这从“说”的含义清楚可知。“说”在此是指恼怒,因为“说”包括接下来的事,这些事就是他实际所说的;接下来的事是表达了一种恼怒,因为神性不愿与他们同住。既然如此,那么教会就不会与他们同住,从而无法使他们比地面上的所有人都更显赫,这从接下来的16节经文明显看出来。摩西对耶和华所说的这些话之所以表达了由此而来的恼怒,是因为摩西在此代表以色列民族的首领(参看10556节);因此,他代表自己和这个民族说话,因为他说“我和百姓”(33:16)。由于他现在作为首领而代表这个民族,“摩西对耶和华说”表示恼怒,因为凡具有像这个民族那样的性质之人,若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都会恼怒神。
凡兴趣在于没有内在之物的外在事物的人都是这样行的,因为如果他们敬畏神,敬拜神,似乎也爱祂,那也是为他们自己,而非神自己的缘故。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超越他人的显赫和超越他人的财富。促使他们敬拜敬畏神,敬拜神,似乎也爱祂的,就是这种燃烧的愿望。但是,他们若得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就会抛弃神。这个民族就具有这种秉性,这一事实从圣言的历史很明显地看出来。雅各所说的话就具有这种含义:
雅各立下一个誓言,说,神若与我同在,在我所行的路上保佑我,又给我食物吃、衣服穿。使我平平安安地回到我父亲的家,耶和华必作我的神。(创世记28:20, 21)
这些话的意思是,他若得到这些东西,就会承认耶和华为他的神;若得不到,就不会承认祂。这个民族作为他的后代,也具有这种思想。这解释了为何这个民族频频抛弃祂,敬拜别神,直到最后他们由于这个原因而被逐出迦南地,先是以色列民族被逐出,然后是犹太民族。
显然,上面提到的这种恼怒的原因是,如果耶和华不与他们同去,他们就不会比全世界所有人都要显赫。这种恼怒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教会本身不会存在于他们当中,这一点从以下事实可推知:被耶和华领进迦南地表示成为一个教会。原因在于,自上古时代起,教会就一直在迦南地,并且圣言无法在其它任何地方写成,因而只能在占据这个地方的民族当中写成;圣言所在之地就是教会所在之地。圣言无法在其它任何地方写成,是因为整个迦南地及其周围的所有地方,如大山、山谷、河流、森林等等,都成为属天和属灵事物的代表;圣言的字义,无论圣言的历史部分中的,还是先知书部分中的,都必须由这类代表事物构成。之所以必须如此,是因为属天和属灵的圣言内层必须终止于这类事物,可以说停靠于其上,如同房屋立于其地基之上。因为就其字义,也就是圣言的最末和最低层而言,圣言若不停靠于这些事物之上,就会像没有地基的房屋。事实的确如此,这一点从圣言明显看出来,因为圣言如此频繁地提到迦南地的各个地方,这些地方都成为代表,表示天堂和教会的事物。
这一切解释了为何被领进迦南地表示教会的建立,为何摩西的恼怒与这件事有关,尽管他没有想到这一点。自上古时代起,教会就存在于迦南地,因此迦南地的所有地方都成为代表(参看3686, 4447, 4454, 4516, 4517, 5136, 6306, 6516, 8317, 9320, 9325节);由于同样的原因,在圣言中,“迦南地”表示教会(参看9325节提到的地方)。
38.水星灵来拜访一个我们地球来的灵人,他在世时因学问而颇负盛名(他就是克里斯蒂安·沃尔夫);他们渴望从他那里获得关于各种主题的信息。但他们发觉,他所说的并未超出属世人的感官印象,因为他在说话时思想的是他的名声,并且和在世时一样(在来世,每个人都保持原来的秉性),想把各种事物串在一起,再把它们与其它东西联起来,不断形成新的结论。由于他试图产生长长的论据链,而这些论据都是基于他们没有看见或不承认为真理的事物,所以他们声称,这些链子既没有连起来,也没有得出他的结论,他们称其为权威的模糊。于是,他们不再向他提问题,只是问:“这叫什么?那叫什么?”由于他还是以物质概念,而非属灵概念回答这些问题,所以他们离开了他。在来世,每个人越属灵地或以属灵的概念来说话,在世时就越曾信神,并且越不以物质概念来信祂。
我想借此机会在此讲述以下经历,以说明在来世,出于自己的深思而获得聪明的学者是何情形,这种深思为了真理,因而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而被认识真理的爱所点燃;以及寻求从其他人那里获得聪明,未经自己任何思考的人又是何情形,如那些渴望认识真理,仅仅是为了学问上的名声并由此获得世上的荣誉或利益,也就是说,不是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之人。我感觉有一个声音从下面穿透上来,靠近我的左侧,直达我的左耳。我发现,他们是在那里试图挣脱的灵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哪类灵人。然而,他们挣脱出来后,便与我交谈,自称是逻辑学家和形而上学者;他们曾将自己的思维深深沉浸于这些学科,没有其它目的,只是为了被视为有学问,由此获得荣誉和财富。他们抱怨说,他们现在过着悲惨的生活,因为他们在学习这些学科时没有其它目的,因而没有由此培育自己的理性能力。他们说话缓慢,声音低沉。
与此同时,两个灵人在我头顶上彼此交谈;我问他们是谁,被告知,其中一个在学术界是非常有名的,我得以认为他是亚里士多德(我没有被告知另一个是谁)。那时,他被带入在世时所处的状态;谁都能很容易地被带回他在世时所处的状态,因为他以前的一切生命状态都与他同在。令我惊讶的是,他靠近我的右耳,在那里说话,声音虽然嘶哑却很理智。我从他的讲话主旨发觉,他的秉性和先上来的经院学者们的迥然不同;事实上,他从自己的思维发展出他所写的东西,因而产生自己的哲学。因此,他所发明并加到思想观念上的术语,都是他用来描述内在观念的词语形式。如我所得知的,他以此为乐,并在这乐趣,以及知道关乎思维和理解之物的渴望驱使下有了这些发现;他顺从凡他的灵所指示的。这就是为何他靠近我的右耳,不像他的追随者,也就是所谓的经院学者们;他们不是从思维到术语,而是从术语到思维,这是一条反路。他们当中有许多人甚至都没有行进到思维,只局限于术语。他们若运用这些术语,就能随心所欲地证明一切,并照着他们说服人的欲望把真理的表象强加到虚假上。对他们来说,哲学就这样变成一条通向疯狂,而非智慧的道路,并使他们陷入黑暗而不是光明。
后来,我和他讨论分析学。我说,一个小男孩能在半小时内讲得比亚里士多德在一本书里描述得更具哲理性、分析性和逻辑性,因为整个人类思想及其所产生的言论都是分析性的,其法则来自灵界;想从术语人为地发展到思维的人,颇像一个跳舞者,试图通过他的运动纤维和肌肉的知识来学习跳舞;他若跳舞时专注于此,几乎不可能迈开脚。事实上,没有这类知识,他也能活动全身的所有运动纤维,适当激活他的肺、膈肌、肋胁、手臂、颈部,以及身体的其它器官,整本书都不足以描述这一切。我说,那些想出于术语思考的人差不多也是这样。他赞成这些话,并说,以这种方式学习思考,正好走反了。他补充说,若有人想变成傻瓜,就让他这样行吧;不过,他应不断思想功用,并出于内在之物来思考。
接着,他向我展示了他原来对至高无上的神所持的观念,即:他把这位神描绘为有一张人脸,头上有光环围绕。现在他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主,光环是从祂发出的神性,不仅流入天堂,还流入宇宙,掌管并统治其中的一切事物。凡掌管并统治天堂的,也掌管并统治宇宙,因为这一个与另一个不可分离。他还说,他信一位独一神,但祂的属性和品质却被指定各种名称,这些名称被其他人拜为神明。
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伸出手来,想抚摸他的脸颊。当我对此表示惊讶时,他说,他在世时,这个女人经常向他显现,似乎抚摸他的脸颊,她的手很美。天使灵们说,很早以前的人曾看见过这个女人,并给她起名叫帕拉斯;她向那些住在地上时以观念为快乐,并专注于思考,而非哲学的灵人中的某一个显现。这类灵人与亚里士多德同在,喜爱他,因为他出于内在思考;于是,他们便展示出这样的女人。
最后,他向我勾勒出他对人的灵魂或灵所曾设想的概念。他把灵魂或灵称为气(pneuma,希腊语为呼吸),也就是说,它是一个不可见的生命力,就像些许以太。他说,他早就知道他的灵死后会活着,它既是他的内在本质,就不可能死亡,因为它能思考。此外,他一直无法清晰地思考灵魂或灵,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因为除了他出于自己所思考的外,他还没有从其它任何源头形成任何有关它的想法,甚至从古人那里知道得也很少。另外,在来世,亚里士多德在明智的灵人中间,而他的许多追随者则在愚蠢的灵人中间。
3865.“如今我的男人必爱我”表真理的良善就出自该状态。这从“爱”和“男人”的含义清楚可知,爱是指出自该状态的良善,因为一切良善都是爱的产物,因而在此由“爱”来表示;“男人”是指真理(3134节)。至于何为真理的良善,这在前面已反复解释过了,即:它是为了生活而对真理的情感;因为生活就是在真理里面被那些后来重生的人所看到的良善。没有照着真理的生活,真理与良善就不会联结起来,因而良善就无法变成人自己的。
只要注意一下那些过着邪恶生活的人和那些过着良善生活的人,谁都能非常清楚地看出这一点。检查一下那些过着邪恶生活的人就会发现,他们尽管在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在教会的教义上接受过教导,却根本不相信关于主的任何事,也不信祂和教会的真理;而那些过着良善生活的人,则人人都信他们视为真理的那些真理。然而,那些像教会领袖那样教导真理,然而却过着邪恶生活的人的确声称他们相信,其实他们发自内心不信。
其中有些人具有一种说服之信,这种信是正信的仿品,只不过是所确认的纯记忆知识。他们确认这种知识不是因为它是真理,乃因声称忠于它会提升他们的地位、荣耀和利益。这种知识也就从耳朵进入记忆,再从记忆传到嘴上,而不会进入内心,并由此进入对它的承认。由此明显可知,只有生活才能表明对真理的这种承认的性质,也就是信的性质。他们还表明,脱离生活良善的信声称,一个人无论生活如何,都能凭恩典得救;并且这种信还反对这一教导:每个人的生命死后仍旧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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